张一晌A

不用这个号了,可以随意取关。

【Breddy】我在夏日有一场自私


— 我流cp理解,疯狂ooc,有toni戏份推动情感

— 全是私设,HE,本文又名《橙如何自我掰弯再把羊带进沟》,排版死亡





“他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吧。”电话那边的女声似乎没察觉到陈韦丞的异常,自顾自的絮絮叨叨,“Eddy你和他关系最好,你帮阿姨劝劝他,三十岁的人了,怎么连个女朋友都没有?他要是接触不到女孩子,我可以让朋友介绍几个……”



天空猛地掉下来,洇满蓝墨水的厚重云层砸得陈韦丞发晕。他的神经一部分在听杨母讲话,一部分神游天外,还有一部分融进阴暗黄昏,漠然地想今天天气不好,明天航班可能会延时。



陈韦丞只在少年时代想过杨博尧会结婚。那时他们参加夏令营,两个人晚上睡不着,钻进一个被窝,蚊子绕着耳尖徘徊。陈韦丞掏出家里的花露水不要钱一样往杨博尧身上倒,杨博尧抽抽鼻子,小声说他的嗅觉要失灵了。


陈韦丞嘿嘿笑起来,贴过去和杨博尧闲聊,内容天马行空,从白天的柴可夫斯基到晚饭的咖喱,最后停在参加夏令营的女孩子。


“你有喜欢的吗?”他碰碰杨博尧的手,摸到他手背上小小的痣,“我觉得有个吹长笛的女生很好看。”

“是吗?”


“嗯。”他开了话匣子,嘀嘀咕咕一阵,发现杨博尧睡着了,呼吸平稳和缓。陈韦丞闭上嘴,顺着没拉严的帐篷看见星空璀璨里又飞进来几只不合时宜的蚊子,他后知后觉应该给他有好感的女生递一点花露水。


他摸出花露水瓶,里面空空如也,全被他洒在身边安睡的人身上,陈韦丞悻悻地放回去。等以后杨博尧结婚,要让他还我一瓶花露水。

陈韦丞闭上眼睛,想得很远,远到29岁的他几乎忘记他曾幻想过两人同时举办婚礼,互相当对方的伴郎,在长长的演讲中以“我以他最好的朋友的身份,祝他们白头偕老”结尾。陈韦丞忘得一干二净。


他知道杨博尧喜欢过几个女孩子,但全是些陈年往事,像飞鸟掠过湖面,她们在杨博尧的生命里留下波纹般的浮光微影。陈韦丞从不在乎这些,他的安全感来自于他知道他对杨博尧独一无二。




陈韦丞记不清他回了什么话,总之敷衍一通后放下电话。杨博尧关了油烟机,把锅泡进水里,端着菜走出来,问:“我妈说什么?”


“没什么。”陈韦丞故作无意,“阿姨想让你去相亲。”他余光扫见杨博尧仍是一脸平淡,把饭菜碗筷摆上桌,撇了撇嘴。


“你想去吗?”他问。


“无所谓去不去。”杨博尧说,“我妈缠了我大半个月,我和她说等巡演结束再说,可她等不了。她觉得事情越早办完越好。”他耸耸肩,拿起筷子开始吃饭。



桌上有两个菜。陈韦丞收拾行李时突发奇想,要吃中国菜,对着外卖列表找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店家。杨博尧提议道,那你收拾好来我家吧,我给你做,正好第二天一起去机场。陈韦丞同意了,拖着箱子走过去,手里提的大多是杨博尧爱吃的。


杨博尧歪歪头:“哇。”

陈韦丞推他一下:“做饭去。”


杨博尧笑着拎过菜钻进厨房,水声哗啦啦响起来,电视边缘亮着闪闪的红灯,陈韦丞有种回到家的感觉,心脏因另一个人的加入变得充实而完整。



他无法想象杨博尧结婚,无法想象他拉开杨博尧的家门,某个或高或矮的女人穿着睡衣在客厅踱步,语气熟稔地冲卧室喊“Brett,Eddy来找你讨论工作”,而他站在门口,望着摆满花的鞋柜纠结他买来的杰尼龟怎么不在原处对他招手。


他有太多如果,太多想象,他喜欢在事情发生前把每种结果条条码码列出来,再从中挑出最糟糕的一种当成必然的结局。

陈韦丞是悲观的理想主义者,明明结婚的事八字还没一撇,他已经考虑到杨博尧放下琴弓,为其他人做中国菜。



他低头扒饭,在擦得干净的红木桌上看见杨博尧的左手搭在桌边,灯光晃晃地笼进去,手掌小小的,指尖如温玉,陈韦丞蓦地有握住他的手的冲动。


他忍了又忍,不料杨博尧伸手拍他的手背,说你看起来很不对劲。陈韦丞登时翻手扣住杨博尧的手腕,把他整只手稳稳压在手下。


“你吓到我了。”杨博尧要把手抽出来,挣扎两下没挣开,只好任由陈韦丞按着他的手,“难道你现在还有演出前焦虑?”


“我没有。”

“那你怎么了?”


陈韦丞松开手,揪着头发垂下头:“我不知道怎么说。”说他是如何自私,如何不想让杨博尧结婚,说他觉得第二天会是雨天,澳大利亚的夏季是北半球的冬季,说开完巡演你就过三十一岁的生日,你想要什么礼物。



陈韦丞放下筷子,张口结舌。他觉得他并非有太多负面情绪,仅仅是对可能出现在这间房子的女人感到别扭和厌烦。杨博尧看看他,主动握住了他的手,让他别想太多。


陈韦丞一本正经地:“我在努力想,如何不想太多。”

杨博尧忍俊不禁地弯起眼:“没关系。”

“什么?”


“很多事。”他收起吃空的碗,准备拿去刷,声音在狭小的厨房里来回碰撞,模模糊糊地贴近陈韦丞的耳朵,像蝴蝶落在花上,“我不知道你在烦恼什么,但碰到困难是没关系的,告诉我也是没关系的。”


“嗯。”陈韦丞的心情似乎好了点,“别担心我。”




第二天他们正式准备巡演,两个人在候机室做最后一次的行程排查,杨博尧举着手机和陈韦丞一个个核对机票时间,旅店事宜,场地租借,零零碎碎捋了许久,陈韦丞听得脑子发木,视线不住向杨博尧脸上瞥。


下垂眼,高鼻梁,皮肤白且细腻,不合时宜的胡渣软软的铺在下巴上,粉.嫩的嘴唇随着说话露出红色的舌.尖,身形瘦小的仿佛能整个揽进怀里。无可否认,杨博尧是越看越好看的类型。



他没有抓人眼球的美丽,不是过分张扬的存在,小提琴包裹提炼着他的生命,使他分外柔软温和。木棉沸沸腾腾地燃烧天空,而杨博尧是落在静水上的无尽夏。


陈韦丞曾听过有人追悔莫及,说她毕业才发现她喜欢杨博尧。“因为他太容易让人习惯。”那个女生私下约了陈韦丞,“习惯他的开朗,他的幽默,久而久之我甚至习惯了我对他的喜欢。我觉得他会永远在身边某个角落,抬眼便能看见他或安静地学习,或开心的眯眼笑起来。我居然从未发觉我喜欢他。”


她低头把连衣裙上层层褶皱理好,声音轻得如同叹息:“我有封给他的信,可以麻烦你代交吗?”


陈韦丞同意了,他鲜少拒绝女生的请求,更何况他现在算半个知情人。



他把信转交给杨博尧,两人打开信封,里面是一张数学补习班的简易俯瞰图,边角和中心画着几颗浅黄色的星星,杨博尧捂着脸,耳根红成一片问:“什么意思?”


陈韦丞表情僵硬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他匆匆合上地图,塞进信封揣回杨博尧的卫衣兜里,“女孩子的心思,尊重地收下就够了。”


他撒了谎,他知道图是什么意思。图上每颗星星都代表了杨博尧下课最常去的角落。他不敢说,他怕他发现事实是他和她同样习惯杨博尧。他们的目光系在同一个人身上,时间长得连他偏爱的角落都记得清楚。



他得承认,他怀疑过自己的性向。在某天他看着杨博尧站在舞台上拉小提琴,灯光与音乐共舞,陈韦丞的心颤巍巍地触动起来,余波荡进过往几年陪伴,登时揪得神经发疼。他赶紧从教室跑出来,看见外面的天空艳阳高照,盛夏时节。




陈韦丞难得地纠结一阵就停止了,他交了女朋友,是夏令营吹长笛的女孩,Toni。她的头发长长的,很喜欢笑,安静内敛,接得上他所有莫名其妙的梗。

他喜欢和她在一起,记得住她的喜恶和所有纪念日,他以为他们会一辈子,却在准备好结婚生子时被当头一棍狠狠敲醒,Toni提出了分手。



“你不需要我。”她说,“我们还是更适合做朋友。”

陈韦丞靠在椅子上,赌气似的没回话,盯着布里斯班静静的河水发呆。


“也许你确实喜欢我,爱我,但我是个女生,我希望我的爱人把我放在第一位。你一直向前走,我没有力气再追了,你离我越来越远。”她哭了,眼线花成一团,陈韦丞似懂非懂,说他会努力改。


Toni侧过脸,说:“不用。”她勉强笑起来,“你的生活有Brett就够了。”

陈韦丞心烦意乱地问:“这和Brett有什么关系?”


“有关系。因为你和Brett才是真正的互相需要,世界上只有他离你最近。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他吗,我时常感觉我对你来说可有可无,我害怕第二天醒来,你说你要分手。”


陈韦丞沉默着,他看见河水在阳光下流光溢彩,想起不知几年前的夜晚,用空的花露水瓶。

他和Toni聊了一会儿,和平分手,从此尘土相归,了断瓜葛。



杨博尧理所当然地陪了他几天,听他说乱七八糟的话,跟他喝酒,逗他开心。夜半两人躺在一个房间,陈韦丞一声不吭地拿着手机来回翻找Toni的联系方式,杨博尧按下他的手:“算了,Eddy,你得酷一点。”


陈韦丞乖乖放下手机,声音干巴巴的,话颠来倒去:“我以为我没事。她说得不对,她对我很重要。可能确实是我的错。”


杨博尧转过身,蹭到他身边抱住他:“好了,我在呢。”


陈韦丞点点头,觉得Toni有一点说得没错,他是绝对需要杨博尧的,正是有杨博尧的存在,他才得以保留所有的敏感,才能成为现在的陈韦丞。Toni的离去不仅没带来他的反思,反而使他依赖杨博尧的情绪越发凶猛地反扑。




杨博尧是不一样的。陈韦丞心知肚明。他和杨博尧在互相的生命里插足了太久,把对方从头到脚记了个遍,两个人活得像一个人,一个完整的人。


杨博尧大大咧咧,陈韦丞心思细腻,出来巡演一趟,一个负责大事的签订,另一个负责小事的打理,连续几次的巡演安排得妥当明白,珠联璧合,他们是最佳拍档。



只是陈韦丞最近心里憋着事,杨母隔三差五地打电话过来催婚,杨博尧有时候忙,接不上电话和短信,便让陈韦丞替他回消息。密码还是少年的玩笑,相遇的年份,杨博尧出生的月,和陈韦丞出生的日,排成一列,解锁成功。


陈韦丞和杨母打着太极,惊觉他也算是参与进杨博尧结婚的过程,心情比收到得各种女孩子的照片还要复杂。


他本可以在忙碌中忘掉杨博尧结婚的事,再在忘却中逐渐接受,但高度的参与感时刻像钝刀子割肉般提醒他杨博尧快结婚了。他放不下。


他试探过杨博尧,杨博尧的态度模模糊糊,一边调音一边开玩笑。陈韦丞知道他认为不重要的事全都能得过且过,包括结婚。他会和也许不是深爱,但又有几分喜欢的女孩子度过余生。


杨博尧对爱情的追求一直没有陈韦丞执着,“爱”让他有压力。他似乎发现了陈韦丞还停留离开前莫名情绪的余韵里,主动问他发生了什么。

陈韦丞坐在椅子上,垂着头,说没事。杨博尧无计可施,搬了凳子坐在他身边,说了很多安慰的话,末了揽着他的肩膀,头碰在他的头上。


陈韦丞顿时弹跳起来,古怪的感觉在心头盘旋,他结结巴巴地说:“你是要结婚的。”


杨博尧诧异道:“你知道了?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答应我妈,回去和一个姑娘相亲。”杨博尧平平常常的语气令人愤怒,“我不想天天收到电话攻击了,让你帮忙回复也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

陈韦丞呆滞地点点头,手在牛仔裤上不断摩擦,手指蹭得红了一片,杨博尧把他的手抓进手里,伸展开,揉了两下指尖上的老茧,又紧紧握住。


“Eddy,你在想什么?”他的眼睛里满是真诚的担心。


陈韦丞没来由地记起他们刚认识时,杨博尧弄不懂他跌宕起伏的情绪,便会像现在这样,望着他,问他在想什么。


陈韦丞沉默着俯下身,抱住杨博尧。

杨博尧拍着他的后背,说没关系。

“是告诉你也没关系的没关系?”

“不,是不告诉我也没关系的,没关系。”杨博尧把他抱得更紧,他们胸膛贴着胸膛,脖颈依着脖颈,陈韦丞的眼泪流进杨博尧的衣服里,温热地砸在他的脊背,杨博尧颤抖了一下,随后抬起手揉他的头。


他们如连体婴般抱了许久。




仿佛打开了解决问题的开关,陈韦丞想东想西的频率明显减少,与之俱增的是他们肆无忌惮的身.体.接.触,牵手,十指相扣,拥抱,肌.肤.相.贴。杨博尧一开始不太习惯,但不会拒绝,陈韦丞伸手过来,他便握住,陈韦丞张开臂膀,他便抱住,他们捏着对方灵魂的一角,谁都不会松手。




巡演在北半球的冬天落下帷幕,杨博尧在旅店收拾行李,陈韦丞趴在床上用他的账号在熟人群捣乱,杨母的信息贸贸然闯进来,内容是她约好了相亲的时间。陈韦丞皱着眉头来回查看,最后把手机扣回杨博尧的床上。


杨博尧蹲在地上检查行李箱,忽然被陈韦丞从背后抱个满怀。


“怎么了?”他扶扶眼镜,继续做事。

陈韦丞的声音闷闷的:“你要去相亲。”

“对啊,说好的巡演结束去相亲。我答应下来,我妈就不烦我了。”



陈韦丞搂着杨博尧的脖子,胸膛压.在他的后背上,不断向下施力。他虽然没有先前那般痛苦,可心里想到相亲总归是不舒服,酸水汩汩地从澳大利亚的夏天夜晚冒出来,腐蚀的他面目全非,只有抱着杨博尧,他才感到片刻安心。


杨博尧挥手赶他,他扣住他的手腕,把手指塞进他的指缝,十指相扣。他看见杨博尧左手手背上的痣,忍不住轻轻用大拇指摩挲,杨博尧僵了一下,没把手抽出来。他们像真正的恋人般温存。


陈韦丞的脸贴着杨博尧的脸,忽然有了说出一切的勇气,杨博尧总是能带给他勇气。他在背后抱着他,跪坐在地上,把自巡演前一晚开始的所有想法全部倒进杨博尧的耳朵里。



他说了很久,说到天黑下来,杨博尧没打断他,坐进他怀里,小小的一团,抱起来正合适,满满地补进陈韦丞空缺的生命。


杨博尧抱着腿,下巴搭在膝盖上,听陈韦丞口干舌燥地说完后停下来,仍然是沉默的。


陈韦丞心里一阵发涩,半晌反悔道:“你可以当没听见。”

杨博尧歪着头看他一眼,欲言却止。

“我给你添麻烦了?”陈韦丞问。

“嗯。”杨博尧答,“不过在我的意料内,我之前就想,除了相亲,我们之间也没其他变动。”



陈韦丞迅速难过起来,负面情绪铺天盖地地压倒理智,窗外的黑暗侵扰进思想,陈韦丞手心起了一层汗,他想把手从杨博尧手里抽出来,又舍不得,最后摇晃着搭在杨博尧的胸.前。


杨博尧的手软软的,指尖上硬邦邦的,他摸到他手背上小小的痣,就像十几年前的夜晚,他们并排躺进一个被窝,他摸到他手上小小的痣,鼻尖绕满花露水味。


“你很难过。”杨博尧说。

“嗯。”



他当然难过,他感觉他搞砸了很多事,他的情绪湿漉漉的和他一起挂在杨博尧身上。杨博尧本可以一哂而过,可他没有,他拽着陈韦丞的手,站起身来,背起身后的陈韦丞,像是背起了应负的责任。


陈韦丞问他去哪儿,杨博尧说吃饭。


陈韦丞继续搂着他的脖子,抓着他的手,在他身后拖拖踏踏地跟着,杨博尧倒也不恼,一步一步蹭到床边拿房卡,问陈韦丞吃什么。陈韦丞说,心情不好没胃口。



杨博尧叹口气:“你想让我怎么做,”他问,“不结婚,还是不去相亲?”


陈韦丞摇摇头,觉得怎么都说不清楚:“我没有想让你孤独终老,我就是,不习惯。你给我点时间,就好了。”


“要多久?”

“不知道。”陈韦丞的鼻尖埋进杨博尧的头发里,闻到他俩常用的洗发水味。他知道他可能永远不会习惯,然而他不会再说出口了。



杨博尧安静地站了一会儿,松开陈韦丞的手,从他怀里退出来,认认真真地看着他。

他手足无措地靠在床边,脸藏进半边黑暗,像杨博尧第一次遇见他时惴惴不安地孤独。



“恐怕你永远不会习惯。”杨博尧喃喃着,半蹲下身,偏过头,盯着陈韦丞的眼睛,说他不想失去他,为此他会做任何事。


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常,柔软,珍珠奶茶般散着甜兮兮的味道,陈韦丞瞪大眼,心脏抽缩成一团,泵出甜蜜到痛苦的暖流在四肢百骸肆虐狂奔。





布里斯班现在是夏天。

他猛然想到。

夏天的花露水,夏天的情书,夏天在教室里拉小提琴的杨博尧。


他知道他在夏天有一场自私,他的自私逼着杨博尧说出他确实想听的话。




“不如我们在一起吧?”



——


结尾太草率了,太草率了,我怎么也想不出来补在哪儿,六千字已经很长了,等哪天有心情回来补

我真是插叙段子小能手,六千字写了一堆有的没的的过去,主线剧情稀薄,本来要写黑化陈用自己对羊的了解步步为营,得寸进尺,成功把羊斩于马下,结果怎么成这样了(疑惑

他俩已经甜到我写到这里觉得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,他俩要在一起估计不会有迟疑(什

今天又嗑了以前的粮,太甜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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